桃汁奶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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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新】冬眠

*是神仙忒忒@JTEI 的神仙画作 衍生摸鱼。

*推荐配合BGM《冬眠》  一起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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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眠是动物逃避严冬的自我保护机制,只要睡过去,就可以不理会凛冽的霜雪,在梦里拥抱温暖的春天。

*

    收养一个孩子没有工藤新一想象中的麻烦,哪怕他不通厨艺,哪怕他曾没有起夜的习惯。

    吐司煎到发黄要翻面,裹上蛋液会更好吃,一杯热牛奶放两块方糖他会捧着咕咚咕咚地喝完还打个小小的奶嗝,躲闪不及的话,工藤新一的侧脸会迎来一个带着奶味儿的吻。

    他只能揉揉面前毛茸茸的小脑袋,轻轻吸一口气,小孩儿以为他生气了吐着舌头要跑,又会被他蹲下身子揽在怀里,用手指抹去那一圈白,温柔又有点严肃的看着孩子的眼睛,抬起手点点他的额头说:“要趁早改过来你这个吃了东西乱亲人的习惯才行。”

    小孩儿不太理解,他明明只是第一次这样做,为什么会收到这样的指责,却还是听话地噤了声,瘪着嘴点了点头。

    紧接着他的嘴里就被塞进了一块糖。

    工藤新一不会哄孩子,看着小孩儿低下头的模样心里的无措比他第一次站在足球场上的时候还要多,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随身带糖的习惯,看见不对就塞一颗过去。也亏得孩子好哄,只一点点甜味儿便也能笑得开心。

    小孩儿是个不折不扣的捣蛋鬼,哪怕只是在家里都能折腾得天翻地覆。工藤新一不得不跟在他后面收拾那些他撕碎的报纸,扔飞的花瓣,和掉落在屋子里各个角落的扑克牌。

    他实在无法从这些活动里找到共鸣,撑着下巴伸手掐小孩儿水嫩的脸蛋,问他:“你天天这样重复,不无聊吗?”

    一向乐呵呵的小孩儿难得板起脸来去抓他的手指,两条眉毛皱在一起,有点气呼呼的意思。

    “才不会无聊呢,快斗以后可是要成为大魔术师的,这是必须要做的练习!”小孩儿的声音脆生生的,他觉得这句话还不足以让工藤新一明白他刚刚说了多么过分的话,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从记忆里搜刮出了一个新学会的词,挺起胸脯,煞有其事地抬起手:

    “你呀,真是没有理想。”

    紧接着,小孩子的手心里噗的一声,绽开了一朵玫瑰。

    工藤新一看着眼前的花愣在了那里,脑袋里嗡嗡作响,他看着孩子满是期待的眼睛,耳朵里都是另一个声音。

    ——“大海的蓝和天空的蓝你也有见过吧,就象侦探和怪盗,同样是用好奇心这把钥匙偷看别人心中的秘密,都是没礼貌的人。”

    ——“笨蛋,大海的蓝是海水折射的结果,从一点海水看不出颜色就知道。”

    ——“你呀,真是没有理想。”

    ——“笨蛋,光有理想是不能知道真相的。”

    ……

   “对的,”他小声开口,看着孩子大海一样的眼睛,“可能我确实是个没有理想的笨蛋。”

    他感慨了一句,又突然抬起手拍了一下小孩儿的屁股,把那朵花接过来,别过脸不看小孩儿的表情,像是赌气一样。

    “但是你也只是个装模作样的魔术师而已。”

    那朵花最后被工藤新一做成了标本,摆在了卧室的床头柜上。

    白天不安分,晚上睡觉也麻烦。工藤新一甚至专门给自己的手机上设置了一个凌晨两点半的闹铃,从床上爬起来去看小孩儿有没有蹬被子。

    他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去看孩子稚嫩的眉眼,伸出手指悬在空中,顺着轮廓一点点描下来,然后叹了口气,发现果然用的时间短了一点。

    他俯下身子在熟睡的孩子额头上落下亲吻,在寂静的夜里喃喃着只有自己听得见的话。

    “我很想你。”

    唯一有点麻烦的就是,工藤新一最开始是不会打领带的。

    他小时候带的是蝴蝶结形状的领结,青春期的校服也免去了打领带的麻烦,而无论是刑警还是侦探的工作,都不需要他额外花时间掌握这项技能。

    家里的镜子在那之后被工藤新一尽数拆去,而小孩儿的学校的制服是小小的领带,他还是个天生追求完美的性格。

    工藤新一便不得不去学习怎样能打出漂亮的领带结,从此之后他的早上除了要准备两个人的早餐之外,有多了一项给小孩打领带的工作。

    小孩儿会在这种时候搂着他的脖子,用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方法,在他的额头上特别响亮地亲上一口,说一句,“我出门了,新一!”

    他就蹲在地上看他出门,恍惚中觉得这样的日子好像什么都没有变过一样。

*

    工藤新一的工作很忙,很少有时间能在家陪上小孩儿呆一整天。

    他也没什么娱乐的天分,小孩儿歪倒他身边抱着他的手臂让他讲故事,他也只会把孩子搂在怀里,给他念书架上的翻阅了不知道多少遍的福尔摩斯。

    小孩儿很努力地听,却还是止不住越垂越低的头,在他第三次偷偷别过身子去打呵欠的时候终于被工藤新一抓了个现行。

    工藤新一看着小孩儿眼睛上还挂着泪的模样,叹了口气,揉了揉抬手揉了揉他细软的发。

    “我就弄不明白了,”他笑得有些无奈,“福尔摩斯到底哪里比不上你的红夹克侦探?”

    说着他曲指弹了一下小孩儿的额头,看着他捂着被弹到的地方瘪着嘴瞪他的模样,起身去给他拿他的小外套。

    “走吧,出门去逛逛。”

    他牵着孩子的手走在东京的街道上,人来人往,他不得不把身形矮小的孩子户外身体内侧,时不时还得提醒东张西望的孩子注意脚下的台阶。

    走着走着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手指一空,转过脸就看见无名指上的戒指被孩子摘了下来。

    他下意识伸手去抢,又生生顿住自己的动作,蹲下身伸出手,难得板起了脸,“别闹,还给我。”

    小孩儿把自己手里的小圆环举在眼前翻来覆去地看,还是不懂这么个小东西到底哪里值得被工藤新一视若珍宝。更别说还为了它凶自己,心里猛得泛起一股委屈来。他抿着嘴翻了一下手腕,那枚戒指就这样消失不见——这种简单的魔术他已经很熟悉了。

    工藤新一看着小孩儿别开脸的样子,叹了口气,他知道这孩子脾气上来了就得顺着哄,便放柔了声音,

    “把它还给我好吗,他对我很重要。”

    “为什么重要?”小孩儿气鼓鼓地反问。

    “因为他是我的爱人送给我的,我很爱很爱他,所以这枚戒指对我很重要。”他毫不避讳地将爱宣之于口,连小孩子能不能理解都忘了考虑。

    小孩儿果然用似懂非懂的眼神看着他,愣了一会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抬起手打了个响指,那枚戒指就重新出现在了他手里。

    他抓起工藤新一垂在身侧的手,把那枚戒指重新给他戴上,然后盯着他的眼睛问,

    “那现在它是我送给你的了,你也会很爱很爱我吗?”

    工藤新一愣愣地看着小孩儿把戒指套在他的无名指上,双手在空中抬起又放下,最后颤抖着把小小的身体搂进自己怀里,下巴放在孩子的肩膀上,就像几年前另一个人对着变小了的他做的那样。

    “快斗。”

    这是他第一次叫小孩儿的名字,以前他从未喊过这两个字,都是用小孩儿,小家伙,或者小鬼之类的词来代替。

    他靠着小孩子的肩膀,脸颊蹭着他蓬乱的碎发,小声开口,“我爱你,”顿了一下又接上了后半句,“很爱很爱你。”

    在这个小插曲过后,小孩儿大概体会到了牵着他的人一直没有回转的情绪,咬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在看到街边的书店时眼睛一亮。

    他拽了拽工藤新一的衣服,在他低头望过来的时候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目标。

    “新一,我们去买那本书吧!”

    工藤新一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是一本他书的第二部发售,他没看过这一本,但是从书名来看好像也是本侦探小说。

    他低头看着拽着他就要往前跑的孩子,拉着他的手问了一句,

     “为什么想买那一本?”

     “因为和其他的故事书不一样,”小孩儿的声音里满是兴奋,“在那本书里,主角侦探喜欢上了一个怪盗。”

*

    晷刻渐移,转眼的时间,窗外的枫叶就红了一半。

    工藤新一收到了来自美国的短信,赤井秀一他们查到了黑衣组织的信息,这也就意味着,他不得不离开日本奔赴太平洋的彼岸。

    他不得不又拨通了自己青梅的电话,麻烦这个漂亮又好脾气的女孩子来把小孩儿接走照顾一阵子。

    他在电话里被数落了好一通,然后再几天后的下午等来了女孩的身影。

    那时候他正带着小孩儿在门外玩儿,因为他闹着要出来看枫叶,他被吵得脑袋发晕,只能放下手中翻阅的资料把他带出来。

    好在毛利兰就在这个时候赶到了这里,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女孩子,示意小孩儿过去打招呼。

    小孩儿不认生,兴高采烈地就跑了过去,工藤新一在他们身侧不远处站着,看这孩子那着片红色的枫叶献宝似的递给面前的大姐姐。

    西沉的太阳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举着枫叶的手正好落在了工藤新一面前,他蹲下身子,模糊的视线里黑色的阴影和白色的人渐渐重叠起来。

    他伸出手盖在那片叶子上,就好像握住了那人的手掌一样。

    手心下只有冰冷的泥土,工藤新一将头埋在自己的臂弯,在他离去的这么多年里,第一次失声痛哭。

*

    自黑羽快斗被迫服下药物的那一年,工藤新一的世界就落满了雪,只是他没有办法像动物那样悄然睡去,便再也无法在梦中展望春天。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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